2018年11月20日 星期二

(香港貧窮情況): 2017年香港貧窮情況分析記者會答問全文

  政務司司長暨扶貧委員會主席張建宗、勞工及福利局局長羅致光博士、政府統計處副處長陳萃如與政府經濟顧問辦公室首席經濟師吳慧蘭今日(十一月十九日)舉行記者會,公布二○一七年香港貧窮情況的分析。以下是記者會的答問全文:

記者:想問看到當中寫着貧窮情況是平穩,但看到貧窮人口其實是創新高,為甚麼會得出平穩這個結論?以及想問為甚麼在政策介入前的數字會上升,是否即使增加了最低工資後,其實都無助於幫助低薪一族可以脫離貧窮?以及想問其實一些扶貧政策,好像是「低津」等,其實都放寬了申請,想問今屆政府的扶貧政策其實還有沒有甚麼新猷幫助脫貧?還是其實都是以上屆政府可能定下的一些扶貧政策再延續為主?

政務司司長:或者我先答大部分問題,再請Reddy補充。我們說「平穩」的理由,因為大家看到貧窮率在政府介入後是維持在14.7%,這與去年相若,實際人數增多了些,多了一萬左右,但正如我剛才解釋過,是因為人口的基數方面,我們有零點八個百分點的增長,基數擴大了。這方面其實純粹是一個數字,但整體情況是穩定的,「平穩」就是這個原因,這是第一點。第二,你們亦可以看到有一些數據,例如是長者的情況明顯有改善,亦有一些地方你可看到,例如在工資方面有增長,但工資增長是結構性因素,工資增長收入提高了,「貧窮線」又會向上走,為甚麼?因為它是以住戶入息中位數來計算,入息提高,這條線便向上,水漲船高,所以我們用「相對貧窮」來計算,會有這樣的局限存在。但我們要跟隨國際標準,故此我們並不是用一個「絕對貧窮」。「絕對貧窮」即是說以你家中收入多少錢,我們就稱為脫貧,純粹條「線」會跟着移,但我們又不想自己做一個「香港式」的標準,這樣亦會偏離了,特別是在歐洲、西方很多國家都用的(「相對貧窮」)計算方法。

  第二,就是我們會有甚麼新措施會做?事實上大家留意一下,「低津」即低收入家庭津貼,我們只是在今年五月開始才正式優化,這方面我相信在明年分析,即是二○一八年的情況會明顯有好轉,為甚麼我會這樣說?最簡單一個例子,就是現時19,900元的四人家庭會被視作「貧窮」,你們想想差不多是兩萬元,但我們的低津安排,如果你是兩萬元以外也好,寬鬆一些都可以,如他們家中有兩個適齡孩子,太太沒有工作,我們容許可以每月領取3,200元津貼,孩子每人有1,200元,自己即工作申請者有1,200元,加上這3,200元,他已有19,900元的入息,其實對他有很大的幫助。但這些數字我們在今年未能計算進去,因為我們今次是計算他過往半年,低津的申請是這樣,我們在五月實施,然後追溯過去六個月的工資,即是我們先出糧,證明他有工作,就會補回給他。但當是一整年的效應出來後就會不相同,這是第一點。同時,長津亦是我們去年年中才作出的優化,亦有部分數字是未能在全年反映出來。所以我覺得明年(二○一八年)分析的情況,我估計數字方面會比較有改善,這是第一點。我們當然希望經濟繼續會好轉下去。Reddy或者請你補充一下。

政府經濟顧問辦公室首席經濟師:我可以補充。雖然我們的最低工資有所增加,但為甚麼在紅色線,即政策介入前也有上升?沒錯,我們剛才也看到,基層工資的升幅其實頗為可觀,平均達5.5%。但我們不要忘記,正如剛才所說,還有兩個因素,包括人口高齡化。高齡化的意思是指有很多高齡人口會退休,雖然長者的勞動參與率有所提升,但就絕對數目而言,退休人士會愈來愈多。另一項因素是住戶小型化,正如剛才所說一樣,獨身、單身、離婚等情況愈來愈多,對住戶小型化亦會帶來推升的作用。所以你會看到,在政策介入前,這理論性的貧窮線過往一直繼續上升,最重要是由於人口和結構這兩項因素。

政務司司長:局長有沒有補充?

記者:見到政府都投資很多在福利政策方面,但是都見到突破了100萬的大關,雖然上年說過都預計了會超過100萬人,但是否可能反映了政府福利政策方面都是越扶越貧?局長、司長會有甚麼回應?想特別問在職貧窮方面,因為見到在職住戶的人數其實上升了,但是政府今年都推出了「低津」,甚至改革了「職津」,其實是否代表政府對於在職住戶這群人裏「落錯注」幫助不了他們?另外,對於這一群人,還會有甚麼其他政策去減低他們的貧窮率?剛才司長說到「職津」優化了,今年就看不到,下年才看到,預計下年的貧窮率會因為「職津」會優化到多少,減低多少?因為以往你們都說過可以減低2%,這個目標會否做得到?謝謝。

政務司司長:或者我大體上回應,請局長再補充。「愈扶愈貧」的情況不是一個合理的形容詞。事實上,你看到情況,我們是有結構性的挑戰。第一,人口不斷高齡化,每年有60 000人進入長者組群,這一點是事實來的。第二,就是我們的家庭住戶小型化也出現了,這兩個情況都構成統計數字上有一定挑戰。我覺得我們在過往一段日子在福利的投入──今年我估計有798億,和五年前比較,是上升了86%,相信把今年也計算在內便肯定又已經翻一番。福利方面,我們政府平均每一天的經常性開支,我常常說一個例子很容易記,就是每100元我們的經常性開支,最新的數字10.8元放在教育、19.7元放在福利、17.5元放在醫療衞生。你可以想像福利已經冒升到我們第二最大的政府開支,我們視這個開支為政府的承擔,我們有責任去做。

  但是在貧窮數字,我剛才說很多東西反映不到出來,為甚麼?例如我們很多服務、很多長者的服務,很多一次過,不是經常性、恆常性的撥款、政策措施,我們完全不計算入「貧窮線」。例如關愛基金資助老人家造假牙,最高可以去到一個人15,000元,這些對於基層、有需要的老人家來說是很大的改善,所以如果你把這些數字計算在內,肯定情況不是我們想像中那麼差。但是我們都要承認,多少人也好,我們有貧窮問題在社會裏,我們要認真處理。貧窮問題,正如我剛才說,我們一定會繼續做工夫,不會說做了很多事情就算了。
  
  至於「長津」、特別「低津」,等一下局長可以補充。為甚麼「低津」的效應暫時來說未能完全浮現,因為是今年四月才優化、進一步拆牆鬆綁。我們亦會有些措施會做,特別最近我們針對性少數族裔,是一個很大組群,很多都沒有申請社會福利,因為種種理由,他們沒有申請,可能是認知問題。我們現在有一個少數族裔督導委員會,由我親自做主席。我已經有一個全面的計劃開始接觸他們。我找了宗教──穆斯林組織等等,在地區上面也配合社署,我們希望做直接的外展工作,找一些非政府機構幫助,直接到真的可以「洗樓」去幫他們,因為有的因為種種理由,民族或者語言溝通,他們不申請。最簡單例子,有一個巴基斯坦裔爸爸,他申請到「低津」,他的兒子們很開心。五個小朋友,因為他們家庭小朋友很多。他自己有全職工作,已經有1,200元,每個孩子1,000元,一個家庭拿到6,200元。他沒有拿綜援,拿了綜援就不可以拿「低津」,他沒有申請綜援。這些家庭我們可以幫到,但是困難就是我們要如何找到這些家庭,主動去聯繫他們。我們社署同事和非政府機構會有一連串措施,或者局長補充一下。

勞工及福利局局長:我主要補充一點。大家知道由「低津」(低收入在職家庭津貼)變為「職津」(在職家庭津貼)後,它的改善措施中,有一部分與今次貧窮線的分析沒有直接關係。其中一個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在「職津」下,住戶入息中位數分為50%、60%和70%(住戶每月入息上限為從事經濟活動的家庭住戶每月收入中位數的一半、不高於六成或不高於七成)。換言之領取60%和70%的人基本上超出「貧窮線」,所以這部分的「職津」用戶,在今次或將來的貧窮線分析中都看不到。職津的目標除為扶貧外,亦有一個所謂「防貧」的作用。我們希望可以幫到——雖然他(收入)在「貧窮線」以上,實際上亦非很好——我們希望可以幫到他們。

  還有一個比較技術性的補充。大家如果留意在現時的「貧窮線」的計算中,我們在檢視所有一人、二人、三人、四人、五人住戶的入息中位數;「職津」的所謂住戶入息中位數,是撇除住戶中沒有經濟活動的人,所以其中位數更加高。明顯地大家就會明白,「職津」本身真是針對在職,以及相對貧窮或接近貧窮的人。所以大家可以這樣看,不是所有職津的支出都會見諸於「減貧」的層面。

記者:張生,你好。主要想問兩個問題,第一個就是看回兒童貧窮情況明顯了,你們亦有提及到原因主要是與家庭結構有關,但另一點除此之外是否亦反映到現時本來都是貧窮的兒童家庭,會否改善程度不是這麼明顯,所以令情況加深了?另一點就是剛才你提到一直說「職津」的問題,「職津」雖然現在最新情況反映不到,但可否有一些最新的數字,譬如申請數字,可否反映到優化後程度的改善,又或者多了人增加,申請的情況如何?另一個問題想問一下就是看到綜援的數字,申領的支出少了,是否亦可以反映到政府一些政策有效,令少了人申領綜援?而另一點就是亦因為很多團體一直說綜援很多年沒有檢討,我想問現在有否意思去研究或者檢討綜援制度呢?

政務司司長:我請羅局長答後面的兩個問題,然後Reddy可以答第一個問題,綜援的兩個問題。

勞工及福利局局長:在綜援(綜合社會保障援助)方面,如果你看看今次的分析數字,它在「減貧」的程度是低了,原因剛才記者朋友都說了部分的原因。第一,因為根本上申請綜援的數字下降,所以我純粹從統計分析,究竟綜援對「減貧」可以減多少。申請的人少了,自然「減貧」的力度就低了。第二,剛才都有提及,本身因為綜援的調整機制是用通脹,但「貧窮線」的上升很受收入影響,當收入的幅度明顯高於通脹時,綜援所謂「減貧」的效果就會較小。

  至於你問會否檢討綜援,簡單而言,在綜援的制度,過往多年當我們有需要作出調整時,我們會作出調整。我們樂意聽取社會上的不同聲音,究竟哪些地方可以改善。

政務司司長:Reddy。

政府經濟顧問辦公室首席經濟師:至於有兒童的住戶方面,基本上有兒童的住戶都是較大型的住戶。正如剛才你們看到,這些有兒童的住戶大多是在職住戶。基層的「打工仔」,他們的平均工資增幅為5.5%,但由於「貧窮線」的增幅比5.5%高,介乎6.7%至12.5%,所以正如我剛才所說,如果他們的工作時數沒有增加,或工作的人數沒有增加,基本上他們是追不到貧窮線的增幅的,因此他們跌至「貧窮線」以下的風險會有所增加。有兒童的住戶由於大部分都是在職住戶,正正就是這個原因解釋了為何他們的情況會轉差,再加上一些新增的住戶都是四人或以上的大家庭。

勞工及福利局局長:或者我再補充少許關於兒童貧窮,剛才已說了,我想幫大家再組織一下。如果你看看該圖表(《2017年香港貧窮情況報告》圖2.17),在政府介入前的兒童貧窮率是由23%升至23.1%,增加0.1%,剛才Reddy(政府經濟顧問辦公室首席經濟師吳慧蘭)都解釋了,其中一件事,在人口結構、住戶結構的變化中,二〇一七年有一個稍為特別的地方,就是少了家庭「分開」。家庭「分開」的意思是甚麼?即例如子女搬走的情況。當「子女搬走」的情況在一七年減少,住戶子女的兒女——即孫子——就是兒童,變成停留在多了長者的住戶中的情況,貧窮率就會上升。

  簡單而言,這裏要(舉例)幫大家明白,譬如一個長者連同其兒子、媳婦和一個孫,它是一個四人住戶,其收入可能低於貧窮線,這個住戶可能成為一個貧窮戶;但反過來說,當其兒子的家庭搬走了,即三人搬走了,若它本來僅僅低於四人的貧窮線,他們一離開變為一個三人家庭,就成為一個非貧窮戶。因為貧窮線的計算中,三人和四人住戶(入息中位數金額)不同。所以當此現象出現,這些搬離的情況減少的話,就多了兒童因為與祖父母同住而變為生活在一個貧窮家庭,所以這解釋了(18歲以下兒童政策介入前的貧窮率)23%增至23.1%,因在二〇一七年住戶結構這其中一個與過往趨勢不同的地方。
  
  你們看這個圖,當然也許會感到奇怪,如果在政策介入前只升了0.1%,為何介入後竟然升了0.3%?剛才司長已解釋,是甚麼呢?譬如我們在幼稚園或幼兒服務,以往沒有15年免費教育,我們有一個豁免學費的計算方法。若該家庭符合資格,本來可以領取5,000元的學費減免,但因為有了全面免費教育,他根本沒有機會申請這個學費減免,變成他沒有領取過該5,000元。因為沒有這條數計入其中,所以「減貧」的情況就反而少了。倒過來說,在政府介入中,這班低收入住戶「脫貧」的現象反而少了,純粹因為我們沒有計算15年免費教育的支出,作為一個政策介入。相反因為這個政策導致少了人申請學費減免計劃,表面上好像政策介入後的貧窮人口反而上升了。

記者:見到局長解讀兒童貧窮率,想再進一步追問,見到有些團體公布了一些調查,指有兩成多綜援兒童連一日三餐都成問題,想問政府對於這個數字有甚麼看法?特別是針對綜援方面,政府說將來會樂於聽取其他人的意見,將來會否考慮再調整綜援數字?另外,想問對於綜援金方面,這個數字是否反映綜援金不足?如果不是,為甚麼會出現調查所說的情況?以及會否監管綜援金發放後如何使用呢?謝謝。

勞工及福利局局長:就有關兒童譬如吃飯的問題,我想如果有跟進這些相關政策的朋友可能會記得一點,就是數年前我們有一個項目,讓領取書簿津貼全津(全額津貼)的小學生在校免費午膳。這個免費午餐本身令到家庭支出減少,因為他們不需要支付午膳費。

  綜援的制度下,因為綜援標準金額已經有兒童的金額,部分包括他的生活費,包括食物。如果他上學的話,全日制的小學,綜援計劃會給予他——如果我沒記錯應該是約280多元作為午膳。這筆金額是否足夠在學校使用?大家都知道一般來說,如果在學校吃飯可能要差不多300多至400元,該金額不是很足夠。所以在過往我們都有一些討論和探討,看是否可以透過把書簿津貼全津這項工作延伸至一些正領取綜援的家庭。不過這個政策我們正探討,如果有結果時我們會公布。

記者:各位你好,首先想問兒童貧窮的問題,即是司長和局長你們剛剛解釋了很多,因為結構的問題,看起來數字上好像上升了,其實你們覺得兒童貧窮是否一個問題?無論結構怎樣影響數字,政府其實有否一些目標令人數減低?好像之前說長者方面都有些政策幫忙,兒童那方面又有沒有?另外就是看地區貧窮的排位,其實去年去比的話,就看到觀塘是排最低的,但今年就升上去排第二,那些排位有轉變,其實有否分析為甚麼有這樣的變化?另外剛剛司長有說到,其實今年的貧窮情況是平穩的,用「愈扶愈貧」來形容也不是一個合理的形容。其實政府是否滿意二○一七年的貧窮狀況?司長有說到,如果我們只看貧窮的情況是不合理的,因為有很多政策都算不進去,那我們應該怎樣去看這份報告?那些數字還是否有意義?還是你們會檢討那個計算情況的方法?謝謝。

政務司司長:首先,多謝你的三條問題。第一條問題是兒童的情況,我們是關心的。兒童貧窮一向是我們的工作重點,每一個孩子都是我們的未來、我們的希望,因此我們重點要栽培、投資在我們的下一代,所以教育是這麼重要。幼稚園,現在我們是全面免費的,有需要的家庭也全不是問題,不用承受貴學費了,現在有三萬多元到五萬多元一年,但這些完全反映不了在貧窮數字上,剛才我說就是我們的掣肘、局限就是這樣。所以你應看整套措施,貧窮數字是一個參考價值,不是一個扶貧線,大家要明白。「貧窮線」不是扶貧線,純粹是一個參考的數據讓我們提點自己,我們的政策怎樣釐定最好?大家不要拿着「貧窮線」就說香港有這麼多人貧窮,因為中間我剛才說有很多是高估了,真的有否資產我們不知道。如果家裏有小孩讀大學,他(修讀自資學士學位課程申請的免入息審查資助)計劃提供的30,800元,我們又不計算的。我們自己在扶貧委員會開會,我們十位委員在這裏,我們也覺得有些困難。

  其實這個問題困擾了我們很久,但我們跟隨國際、外國、很多西方國家都是這樣做的時候,香港情況特別特殊,因為我們很多在服務方面,我們投放了進去,還有我們有很多一次性措施,例如關愛基金做例子,長者造假牙最高去到萬五元,又是出現不了在貧窮數字上的。對於一個長者來說,他的牙改善,對提升他的生活質素很重要。萬五元他可能真的拿不出來,但這些我們反映不出來。怎樣也好,我們不會低估香港有一個貧窮問題,我們要面對,我們要積極去面對、積極去處理。所以貧窮仍然是我們的重點工作,不會因為我們有個委員會幾年,我們就掉以輕心。

  孩子、兒童方面,我覺得我們有幾方面可以做,除了綜援是基本的,給有需要的孩子之外,反而在其他層面更重要,例如課餘託管外,我們全部在貧窮數字中反映不到這些數字出來。每個託管千多元的,不少錢的。現在攜手扶弱基金獲政府注資,並會跟商界合作,推出一連串計劃,不只是課餘託管這麼簡單,是全人發展,可以釋放婦女勞動力去工作,不用擔心孩子,放工去接他,又是反映不到。為甚麼?因為不是恆常現金,恆常現金就計算了、綜援就計算了、生果就計算了、長津就算了。所以可以宏觀地看這個數字,客觀一點分析。對政府來說,這些貧窮數字仍是有用的,提點我們香港有個嚴峻的情況,我們仍然要努力。如何訂政策,定位是如何,如何「落藥」都有一個基礎,便不用「估估下」。例如兒童,我們要加大力度多做一些兒童的工作,我們有兒童事務委員會,都是由我出任主席。我們一定會拿這些數字回去和委員分析。有甚麼針對性的東西呢?例如我們除了有課餘託管之外,有很多其他的支援,例如政府今年多了一些全方位學習、去支援學校,讓他們多一些改變國際視野也好,去外地考察也好。這些都是兒童可以改善他們的生活。

  在食方面,我看到報章提到那些個案,我們都是注視的。例如在綜援方面,兒童的平均綜援是由1,960元一個人到2,950元不等,比健全的成人多200至495元。我們還未計算教育開支,例如車船津貼、例如局長剛才說的午膳、例如校服,一連串都可以由1,725元到7,085元不等,這些我們都是在做功夫的,但是我們希望能夠盡可能真的能夠幫到有需要的人,在香港建立一個共融關愛的社會。關愛基金也好、民商官參與也好。政府有兒童發展基金、攜手扶弱基金、社區投資共享基,甚麼基金也好,我們都希望全方位幫助他們。在未來的日子,我們一定會在兒童事務委員會中再深入探討,有甚麼聚焦,做好這方面的工作,我們是會做的。觀塘方面請Reddy再補充一下。

政府經濟顧問辦公室首席經濟師:有關觀塘的情況。為甚麼觀塘會躍升為第二?我們看到因為相對於十八區,觀塘區的全職工作人口比例為第二低,只有43.7%,其中(區內)低技術就業人士的比例為最高。儘管如此,(區內)領取綜援人口的比例亦排第二高。其實在報告中每區我們都有一頁就該區的特點作說明,而觀塘區是在第109頁。

記者:想問問長者貧窮率的問題。其實看到今年者長貧窮率下降了少許,但其實都維持在一個比較高的水平,都有30.5%,其實香港整體貧窮率的兩倍。其實政府你們是如何預計未來,譬如是司長剛才說到年金和高額長津等等的措施,其實未來幾年你們預計成效上可以降低多少?以及政府會有一個目標是把長者貧窮率再減低至某一個水平?以及剛才也有談到,其實是增多了長者在就業市場的勞動率上升是有助他們的貧窮率,這是否變相看到可能有很多長者在六十五歲後可以安享晚年,但還需要繼續工作才可以令到自己減貧。這對於香港是否是一個好現象?

政務司司長:我首先回應一下在長者方面,無論對那一個組群我們都沒有一個硬指標,即是我們沒有硬指標說要減多少,我們覺得反而應側重靈活、機動,但我們一家會盡力而為,不遺餘力去做,並不是定一個硬指標。你剛才問到長者的情況有沒有改善?我覺得我們在長者服務方面,現時我們每一日100元的政府開支中其實有20元是投放在長者,整體上由醫療、社會福利、社會服務等投放在長者,五元中有一元,佔了兩成。雖然我們人口高齡化,但我們政府有承擔,我們會好好地回饋上一代的長者。在數字方面亦反映到,第一,長津方面,我們在今年才優化,優化亦在五月才開始做,在過程中數字亦已反映出來,明年出今年的報告就會反映全年的效應,因為在過去一年是由五月實施,所以只得幾個月,看不到全效。

  第二,除此之外,還有年金的效應會出現,不多不少會有一定程度的幫助,可能不會太大,一定程度會有紓援作用,進一步拉低貧窮數字。第三,就是有很多長者,特別那些「少老」,你們可以看到數字即65至69歲的就業率現時達到22%,是歷年最高,可以說是一個相當高的數字。相對來說,這亦顯示出我們有很多「少老」是身體健康,他們亦有意工作。其實有很多公務員同事都是這樣,我們有很多同事都是很想繼續工作,如果能夠工作的話。加上2元乘車優惠亦是鼓勵長者融入社會。以前沒有乘車優惠的話,很多時候若果薪金不高的話,很多住在新市鎮等較遠的長者市民未必願意出來工作,但現時每日來回只需4元,對長者而言,兼職也好,做部分時間也好,全職也好,是一個誘因,所以大家要看政府整體的策略,其實有些政策已開始在勞動市場起到一個正面作用。如果他們是自願工作的,我們是無任歡迎,我們的勞動人口根本上是不足。但如果他們有困難的話,我們亦有津貼提供。長津亦不會影響他們領取其他的津貼,我們是很寬鬆。甚至我們有福建計劃,現時我們現時已去到廣東,容許我們的長者去廣東養老、福建養老。一連串這類措施,我相信對於長者的貧窮情況是有幫助。但我們亦看到一些數字,在30萬居於非綜援住戶的長者人口之內,我們估計有約接近九萬個貧窮長者有一定資產,他們根本是沒有經濟需要,他們有一定價值的物業存在,但他們在「貧窮線」內出現,所以我們亦不是自圓其說。總之我們並不是要壓低多少數字,問題是長者貧窮我們要認真正視,兒童貧窮我們要努力加大力度去做,集思廣益,以及扶貧委員會、兒童事委員會等不同層次大家一起做好扶貧的工作。

記者:司長,你好。想跟進剛剛有個問題就是剛剛司長在開場發言經常提到其實貧窮數字不是有很多地方高估了,亦有很多局限的地方,其實政府有無考慮過以後會檢討這個貧窮人口或「貧窮線」的計法?會否之後做多些不同計法反映實際數字?

政務司司長:這個其實我們在扶貧委員會過去這數年曾討論,我們最近曾討論得很透徹,結果我們都覺得局限真是很大制肘,例如公屋,我們曾經看了公屋數字。我一開始向大家說,公屋可以將貧窮人口減少66萬,貧窮率減至10.5%左右,即是由14.7%至10.5%,是相當大的作用,但是我們傾向的結論是如果我們向大家說,香港貧窮人口只是72萬,別人說政府將數字舞高弄低,有錯覺以為我們所謂在「篤數」,所以委員覺得我們不適宜這樣做,而是要跟傳統,但我們要出來解釋清楚,就是說如果我們計及公屋成效在內,我們貧窮人口大約70餘萬,但是70萬好,90萬好,100萬好,我們都有貧窮問題,我們不是爭拗有多少萬人,我們要實事求是,貧窮問題我們要處理,我們要努力不同層面做工夫,所以我們的信息是我們不是為數字做東西。我們是做實事的,例如長者有甚麼服務缺乏的,我們做多些安老服務、提供多些院舍給他們,但這些因不是恆常現金援助,他們住了院舍又出現不到貧窮數據內,這些是制肘。如果不計住院舍的長者,有人會說數字不誠實,所以我們有制肘,但我們不是為公關做事,我們為了市民用心服務。如果市民有需要,我們就要做事,便要有具體措施,所以在扶貧,福利又好,現金援助又好,我們要不斷檢視和優化。多謝大家今日來這個會。

Reporter: It seems that the number of children living in poverty has been decreasing in the past few years, but it's increased slightly last year. Are there any specific reasons that you can think of that led to this increase? And also the Chief Secretary has talked about a lot of statistical limitations in the calculation of our poverty rate, but the fact is the rate has been increasing – it's reached a nine-year high now. So isn't that the strongest evidence to show that the Government's policies in alleviating poverty have failed? Thank you.

Chief Secretary for Administration: First of all, I don't think our policy has failed at all. If anything, in fact, if you look at the figures, look at elderly sector particularly, there is an obvious increase, an improvement, increase in the effectiveness of our measures. We're now back to the 2003 level, which is very encouraging in fact.

     The other thing I want to be able to stress here is that poverty alleviation is a multi-pronged effort and the problem with our methodology, it's constrained by the very fact that a lot of these non-recurrent government cash programmes like the Community Care Fund, a lot of these so-called one-off relief measures and all that, and also a lot of services including after-school care services, elderly care services, home care services are not counted at all. All these are money but the trouble is because of this methodology, the rigidity, the constraint, the parameter. But we've got to follow the international norm, that's why all these are not reflected in the figures at all. But that does not mean that we should be complacent at all. The figures themselves tell us that we should continue to work hard, continue to step up our efforts on poverty alleviation, join hands with the community and also encourage those who are needy, eligible for the allowances, for example the Working Family Allowance to apply. I mentioned earlier on that we are now targeting ethnic minorities because of their lack of understanding, language barrier and all that – we want to reach out to them directly, proactively, so that they can have access. Once they have access, the figures will be improved, because it is reflected in the poverty figure generally. So we should step up our efforts, no doubt about it.

     As for children, the reason why it's got a slight increase of 0.3 percentage points, it's primarily they come from families, big families, big households, with just one breadwinner and living with one old family member, which will drag down the household income in the analysis. But if you look at what's happening for children, basically, the number is not significant at all. It's purely, I said that, the demographic structure we are facing, structural ageing community. Every year 60,000 Hong Kong residents enter to the senior citizens bracket, and also household size becomes smaller and smaller. All these really are posing a challenge in terms of statistical analysis. Thank y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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