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是行政長官林鄭月娥今日(十月十日)下午在添馬政府總部舉行《行政長官2018年施政報告》記者會的答問全文:
行政長官:各位傳媒朋友、各位市民,我今早發表了任內第二份《施政報告》,《施政報告》標題是「堅定前行 燃點希望」。這個記者招待會預留了足夠時間讓大家提問,但我想先用十多分鐘向大家介紹其中兩個市民最關心的議題,因為在文字上的表述或許不能夠讓大家掌握這兩個議題的內容──一個當然是有關於房屋和土地;另一個是在土地供應方面提出的「明日大嶼」這願景。
或者我首先講講,當我說「堅定前行 燃點希望」,其中一個範疇最需要為香港市民燃點希望的一定是房屋,包括適切的居所和市民希望能夠有自置居所這個願望。在二○一七年《施政報告》裏,我已經率先表明我的房屋政策有四個元素──第一,房屋並不是一個簡單商品,政府有不可或缺的角色。當然如果你們看文字,是有說當然要在尊重市場機制的前提下有不可或缺的角色。第二,我會致力為不同收入家庭建立置業階梯。第三,是聚焦供應,增加房屋單位。第四,是善用現有房屋資源,協助居住環境惡劣的居民。
去到今年六月份,我公布了一系列房屋政策新措施,而去到那一刻,房屋的置業階梯已經出現,因為房委會已經先後恆常化早前是一個試驗計劃的「綠置居」,亦恆常化「白居二」,即是免補地價,白表人士可以在市場購買二手居屋。大家今日看到這個置業階梯或房屋階梯已經存在,由公屋到「綠置居」,居屋、「首置」,然後是私樓。
在六月份公布的六個房屋政策中,最重要的一環就是修訂資助出售房屋的定價機制,售價將與私人房屋市價脫鈎,而改以申請人的負擔能力為基礎,即是說無論是「綠置居」、居屋和「港人首置上車盤」單位都會用這個新定價機制。如果大家記得的話,我在今早的發言裏說我們就着即將出售的7 400多個三類資助出售房屋做了一個測試,測試結果是在新定價機制和相關安排之下,這些房屋單位是目標家庭,即是我們究竟是幫助哪些家庭,這些目標家庭是「買得起」和「供得起」的,所以現在就做一個說明讓大家看。
首先,一般來說,香港市民置業購買力指數並不是我們新設計出來的,一向都有一個置業購買力指數。這個指數已經惡化至今年第二季的百分之七十四,意思是甚麼?就是說假設一個月入三萬五千元的家庭,而這個月入三萬五千元的家庭等於最新住戶入息中位數水平。他要在私人市場,即是今日的私人市場購買一個實用面積45平方米的單位,而且是以今日的利率──百分之二點四,今日的年利率做七成按揭,二十年還款期,這個家庭需要動用每月百分之七十四的收入作供樓。所以我們說當指數越高等於供樓能力越低,以及大家要留意,這個假設或這個計算是以七成按揭,今日的樓價要儲蓄到另外的三成做首期都是非常困難,這個是現況。如果我們用新資助房屋定價出現的情況是怎樣?就是如果是同樣收入的家庭,即是說也是月入三萬五千元的家庭,他有資格申請居屋,因為居屋上限是五萬七千元月入的家庭。如果他又能成功申請居屋,而且用居屋按揭計劃來供樓,換句話說,就是會為他提供九成按揭,二十五年還款期,年利率是接近的,因為都是市場利率,是百分之二點三七五時,就着今次推出的三批居屋,在二○一八年推出的三批居屋,以長沙灣凱樂苑來計算,經過新定價凱樂苑的售價中位數的單位,售價將會是280萬元;啟德啟朗苑售價中位數亦是280萬元。這個家庭只需要用百分之三十二的收入來供樓,相對於我剛才說的現時在私樓方面的百分之七十四是大大減低。如果他購買的是在東涌,因為東涌的樓價當然會便宜過在市區,購買東涌裕泰苑的中位數售價是190萬元。這個家庭其實只需要拿出每月收入的百分之二十二來供樓。如果是買「綠置居」,情況便是這樣,因為我們第一個恆常化的「綠置居」是在位置相當好的東京街,售價的中位數目是240萬元,但其實價格是未定的,我們是推算出來給大家參考的,亦是享有較高按揭,因為比居屋的按揭更加高,是九成半的按揭,估計家庭每月只需供款大約一萬元。你會問那麼「首置」又怎樣?「首置」單位的目標家庭是高收入的,所以不可以用剛才的兩個例子,中位數35,000元的收入。所以我們假設「首置」家庭月入七萬元,亦為他們提供九成按揭、二十五年還款期、2.375%年利率,購買一個由市區重建局提供的首個「首置」的先導計劃,在馬頭圍道,售價中位數大約是590萬元,估計有關家庭需要動用百分之三十四來供樓。所以我在今早的發言很簡單一句說我們做了測試,認為這些樓宇都是「供得起」、「買得起」的,一般供款不會超過百分之四十的收入,是有據可依的。
接着要處理的問題是「地從何來」。經我們重新的定價、重新的置業階梯,獲得政府資助去買樓的家庭是真的「買得起」、「供得起」的,但接着的問題是「地從何來」,所以今次在《施政報告》裏為了展示我們對於供應土地的決心,提出了三大原則。
第一,我們持之以恆地開拓土地。過去二十多年,大家看到我們在土地供應方面的決心,有些時候很受到經濟波動影響,有時很受到樓價升跌影響,曾經有一段時間因為金融海嘯影響,負資產數目上升得很厲害,就全面停了有些土地的供應,做成今日我們這個現象,所以我在任內一定會持之以恆地開拓土地。第二會調撥更多土地作公營房屋發展,增加公營房屋比例。在今年六月公布的房屋新措施,已經率先將九幅本來預作私營房屋的土地撥作公營房屋用途,可以建16 000個單位,我會繼續循這方向來調撥土地。但是正式來說,究竟今日所謂的六四比會變為一個怎樣的比例,我會要求運輸及房屋局在它更新下一次《長策》(《長遠房屋策略》)的十年建屋計劃,便要把它反映出來。因為《長策》那方面是相當複雜,不應該這樣貿然地說,但是大家都可以理解,如果我們政府已經願意加大公營房屋的比例,《長策》出來的比例亦只會是有加無減。另外就是當政府開拓的新增土地,譬如透過填海得來的土地,七成亦是會撥作興建公營房屋的用途。
接着我進入第二個議題,就是關於土地供應方面的長遠計劃,以給香港社會知道是有希望的。雖然可能需要一段比較長時間,但是「有得望」的,即是我們長遠是有持續供應,就是透過這個「明日大嶼」計劃。這個圖我不知道大家是否看得慣,以往我們展示大嶼山,去到大嶼山就停,所以往往覺得大嶼山好偏僻,是在整個香港的西邊,但是如果我們將眼光放遠些,看整個珠三角,看粵港澳大灣區,其實大嶼山這個最大的島的位置是非常具策略性,連接性亦非常好,尤其是香港國際機場是位處大嶼山,所以我們今次形容大嶼山其實是一個"Double Gateway"「雙門戶」,通往世界及通往粵港澳大灣區其他城市。
今日我們提出的「明日大嶼」有五方面的政策方針,「明日大嶼」這個標記的五條線,便是我們這五個方針。比較深綠色這條線是增加休閒娛樂設施,推動健康生活。第二條線是運輸基建先行,鞏固這個「雙門戶」。第三,在中間這條線是一個很多人都喜歡的綠色,就是宜居的社區,透過增加土地供應,建立近零排放的宜居社區。第四是經濟的起飛,橙色這條線是發展機場城市以及香港第三個核心商業區,當然第一個核心商業區在中環,第二個核心商業區在九龍東,這個將會成為香港第三個核心商業區,推動香港經濟發展。最後,藍色這條線就是海洋,亦表示我們銳意提升環境實力,達致可持續發展。
我現在很簡單向大家講講這五個策略的內容。第一,是增加土地供應,增加土地供應是透過中部水域的填海,是在交椅洲和喜靈洲填海,現時估計的填海面積是1 700公頃,可以興建的住宅單位是26至40萬,公營房屋將會佔七成,符合我剛才所講的新增土地百分之七十會用來興建公營房屋。但是除了在中部水域的人工島外,其他屬於「明日大嶼」的新土地供應還包括已經進行中的東涌新市鎮的擴展填海,是130公頃,亦包括了在屯門那邊有關龍鼓灘220公頃的填海,以及返回來大嶼山欣澳的80公頃填海,將這幾個填海的範圍加起來是超過2 100公頃。從住宅供應方面,有一個項目不需要填海都可以增加住宅供應,就是小蠔灣車廠。我們已經進行規劃研究,是會提供14 000個住宅單位,而在我的《施政報告》亦表明,這14 000個單位不會全部像以往都是私營房屋,亦是公私營合作房屋,但究竟比例是多少?我們稍後研究後便會向社會交代。在土地供應方面,這個「明日大嶼」亦包括屯門東和屯門西的發展,而屯門西的發展包括內河碼頭的發展。
第二個策略是運輸基建先行。實際上今日我們看到為何有些地發展不到,都是因為運輸基建不足,所以我們建設「明日大嶼」的時候,重點要先做好運輸基建。這幾條基建的鐵路和公路是非常重要,將「明日大嶼」人工島和香港島連結起來,透過港島西面有一條鐵路和一條公路,去到交椅洲向北行,便會連接欣澳,亦有鐵路、有公路,亦可以透過欣澳駁入今日的北大嶼山公路,然後再過海到屯門地帶。藍色是鐵路,在西部沿海我們也可以建設一條鐵路,龍門路當然亦要隨龍鼓灘填海需要擴建。
第三個策略是經濟發展。這個區是很有條件成為一個核心商業區,當然透過人工島增加土地,除了用於建屋居住,亦一定會建一些商業樓面面積、寫字樓或一些商業中心。大嶼山另一個優勝之處,可以說是全香港其他地方都沒有的,就是它有一個機場城市。香港國際機場已經不單是運輸基建,大家可以看到已經批出的項目,是包括一個高增值物流中心、一個航天城,這兩個項目都已在今年批出。另外亦有現行的亞洲國際博覽館。大家都留意到,在《施政報告》說,最近機管局成功收購在亞洲國際博覽館的私人業權部分,所以現在可以整合發展,亦可以進入研究亞博第二期發展應該怎樣做。
第三方面是港珠澳大橋的人工島,當日無規劃它的上蓋有任何發展面積。我們會邀請機管局研究在與它這麼近、其實連接得上的香港口岸人工島的上蓋,應該建設甚麼設施配合這個機場城市發展。
第四個策略就是提升環境實力,達致可持續發展。這方面我們更加會採取「先保育,後發展」,沿用我們過往說大嶼山的南面是保育,發展區集中在北面,我們會成立一個10億元的「大嶼山保育基金」,在南面做改善鄉郊環境、保育自然文化或文物保育方面的工作。另外,為了防止大嶼山南部受到破壞,我們會檢視現行法例,釐訂適合措施,加強管制破壞環境的活動。最後,大嶼山亦是得天獨厚,它有很多休閒設施,除了有郊野公園、越野單車徑、很好的單車徑,亦有迪士尼樂園,以及在欣澳填海出來亦會作休閒和旅遊樞紐的用途,因為欣澳本身受到機場噪音影響並不適宜做住宅,所以這一片土地看來都是配合我們在第五個策略——要增加在大嶼山的休閒、娛樂設施,以及推動健康生活。這個就是我剛才說的「明日大嶼」連接未來的標誌。
記者:想問問土地供應專責小組的最終報告其實未提交,但你在《施政報告》提出馬上研究東大嶼都會的填海和明年推行公私營合作機制,其實你這樣是否忽視了土地供應小組的意見?以及如果他們的最終報告中,民意不支持的話,你是否不會做?另外想問二十三條,今年《施政報告》二十三條那一段其實與去年不同,你去年說二十三條是有爭議,今年沒有這些字眼,其實你是否判斷了形勢,現在有所不同?以及你任內會否都想完成二十三條立法?
行政長官:有關我在《施政報告》裏提出土地供應的四個工作,首先我一點都沒有忽視土地供應專責小組的工作,我非常重視它的工作。因為這個土地供應專責小組是由我在競選政綱中建議,然後上任後成立,在他們工作的過程裏,我都和他們見過面,我亦邀請小組在上月給我一個初步觀察參考,所以我並沒有忽視,我亦有一句說法,就是說整體選項的分析,我期待年底收到它的報告。但如果你細心留意今次在《施政報告》提出的四個土地供應的工作,我看不到有甚麼大的衝突。第一個是發展「明日大嶼」。大嶼山發展並不始於今天,它的歷史非常悠久,在第二屆政府的時候,我相信因為第一屆政府開了國際機場後,第二屆政府成立了一個由財政司司長領導的專責小組,看看大嶼山發展如何。然後到第三屆政府,即是我本人當發展局局長的時候,亦提出了優化土地供應策略的公眾諮詢,當時的東大嶼填海或稱為人工島填海由此出現。到了第四屆政府即上一屆政府,在發展局下亦是經過了一輪諮詢,做了一個《可持續大嶼藍圖》,亦成立了一個可持續大嶼辦事處,是在土木工程拓展署轄下的,這些工作從來都沒有停下來,我們只是繼續原本進行中的工作,以展示給大家看其實「明日大嶼」將會是香港土地供應的重中之重。
第二個工作是發展棕地。棕地發展從來都在進行,有關新界東北、洪水橋,甚至橫洲這些發展項目都是屬於發展棕地的工作。所以我覺得我們都是繼續在做應該做的工作,而在諮詢裏似乎棕地發展亦是一個很有共識的方法。
第三是「土地共享先導計劃」。「土地共享先導計劃」我只是提出了概念,以及為發展局局長設計這個計劃時訂立了一些大原則,以釋公眾疑慮,所以這完全有空間去聽究竟土地供應專責小組在年底報告怎樣看,這個是否可有效釋放現在是在私人發展商或業主手上的土地,從而可以短期、中期釋放一些土地興建房屋。
第四個工廈活化一向都是我們的工作,我在去年《施政報告》已經提出了工廈活化,但是工廈活化今次和土地房屋掛鈎,因為我們是首次同意,亦會促成整幢工廈改裝,以前不可以做住宅,今次由於要濟燃眉之急,我們找到一個方法給它們整幢改裝,可以成為過渡性房屋,所以它與房屋供應掛鈎。這樣詳細的解釋希望能釋除你們的疑慮。我相信土地供應專責小組的主席、副主席、成員都會理解我為甚麼要做這個工作。
至於《基本法》第二十三條的表述的確與往年不同,這不同亦是有原因的。過去十二個月發生了甚麼事,大家和我一樣很清楚,特區政府不能夠當甚麼事都沒發生過便重複去年的說法。去年的講法我今年都有稍為重複,都說希望審時度勢、謹慎行事,創造一個有利的社會環境來進行我們這個憲制上的責任──就是為《基本法》第二十三條作本地立法,維護國家安全。但是既然發生了一些事,政府亦採取了一些行動,我亦要很坦誠向社會交代,就是說儘管我們會謹慎行事、會審時度勢、會創造有利的社會條件,但對於違反國家安全的行為,我們不會視若無睹,不會瞌上眼當看不見。對於現行的香港法例,亦是有效的香港法例是可以禁止某些都是屬於二十三條範圍裏的行為,我們不會對這些法例「備而不用」,香港法例是可以用的,所以就是這樣解釋。但當然我明白,我們採取了這個行動,社會有很多熱烈討論,亦引起一些爭議,所以我在《施政報告》總結立場,就是我會繼續用心聆聽,看看是否找到一個方法可以讓我們的社會很正面地為《基本法》第二十三條本地立法工作找到一個方法前行。但今日你問我有否時間表,我沒有這時間表。
記者:特首你好,想問見到新增土地以房屋單位計,想有七成用於公營房屋,其實你會否擔心在私營房屋供應這麼緊張的情況之下,樓價會令市民更不能夠負擔?另外,想問現在都見到正進入加息周期,會否考慮「減辣」,或降低壓力測試水平或有否措施可以鼓勵二手交投?謝謝。
行政長官:過去幾年,特區政府在處理房屋和樓價的問題引進了很多需求管理的措施,或你們叫的「辣招」──用印花稅,某程度上是懲罰性的印花稅來管理需求。現在回頭看都很難說它有效還是沒效,事實上在我上任之後,今年八月相對於去年八月,樓價還是上升了百分之十六,但現在要「減辣」,事實上沒有這空間,因為不知道出來對樓價的影響怎樣,會否更刺激樓價上升。不過事實上,現在我們真的好像你所說進入一個加息周期。我留意到最近兩三次的有關指數,有一個房屋指數都有輕微回落跡象。所以還是那句,市民要購買物業都要量力而為,要自己能夠評估風險,但如果不急於要買樓,我今日展示的是我們很有決心去增加土地供應,而且已經修訂了買政府資助房屋的定價,市民是「買得起」、「供得起」。我們只需要有更多土地,我願意建更多公營房屋,讓不同收入的家庭都可以置業。事實上,今日的居屋申請收入上限$57,000,已經達我們香港家庭不止入息中位數,大概已達七、八成,如果你再加上我願意幫「首置」的家庭,即去到$70,000多的收入我們都幫,其實是一個很大的百分比。所以我們必須要繼續努力增加土地的供應,以興建更多公營房屋給有需要的市民可以購買。
記者:特首,你好。想問有關你那個新的「明日大嶼」這個填海計劃。有人說,其實這個中部水域是香港最後一個可以填海的地方,你新公布這1 700公頃,其實都比你早前的1 000公頃大了很多。但其實之前董先生的團結香港基金也公布了一個2 200公頃再大一點的一個東大嶼填海計劃。所以想問你這個1 700公頃加大後,其實是否都參考了他的建議?而這1 700公頃如何定出這個數?以及,最後想問,有民間特首之稱的劉德華早前亦曾幫董先生宣傳填海,其實他自己亦表明他支持香港填海,所以問政府稍後的「明日大嶼」計劃會否都會找他幫忙宣傳?謝謝。
行政長官:首先,過去一段時間因為香港土地這麼缺乏,很多社會人士、很多關心香港的團體、很多智庫,都不約而同去研究土地供應,所以他們亦提出了他們自己的看法和建議。特區政府沒特別與哪個智庫、哪個團體一起去做工作,我們有我們自己做,但當然每個團體、每個智庫出了一些報告、資料,我們都會參考。但我可以簡單說,我們今天的「明日大嶼」,如果你說是與甚麼相關,就是與我們剛才回顧了大嶼山發展的歷史有關。是基於二○○四年、一一年、一五年,做了大量有關於大嶼山發展和人工島填海的發展而得出這個看法,稍後我們會派發這份單張給大家,這個是「明日大嶼」的單張,內裏有很多內容。這裏會展示其實還有一個可以填海的地方,除了這1 700公頃外,如果我們需要的話,香港的未來發展還有填海的地方,長遠來說是可以的,即是我們也做過一些初步可行性研究、一些評估等。
但你既然提起團結香港基金,又提起劉德華先生的話,也容許我說幾句。在團結香港基金邀請了劉德華先生作旁白這三分半鐘的短片,我可能較社會大眾早一、兩日看到,他們都有給我看過,但當時並不是要求我改,亦不是要我認同、贊成,只是給我看而已。我看過後有點驚訝,很驚訝的地方就是為甚麼這段短片與我今次《施政報告》的理念這麼吻合,甚至用字都很接近──譬如「前行」、譬如「希望」、譬如「啱做就去做」、「要行就行」,這些全部都在我二○一八年的《施政報告》中出現過的字,但我們並沒有「夾」過,我可以肯定告訴大家是沒有「夾」過。為甚麼會這麼吻合?當然我並不知是否華仔自己寫這些旁白,但據說劉德華先生是認同這三分多鐘他旁白的說話。所以我得出的結論就是可能因為我與華仔都是生長在同一個年代,我大過他幾年,應該是大他數年,但我們大致上都是生長在香港騰飛年代。我留意過華仔的出身、背景,亦與我一樣是基層,我們都是出身於基層,我們都是受惠於香港的經濟發展和香港人的那種拼搏努力的精神,而去到今日的地位。我相對可以說在政府裏是成功,華仔在演藝界非常成功。我們到這個年紀,老實說,還需要為自己做些甚麼,但我們都關顧下一代,我們都想下一代好像我們一樣有這機會在香港發展,並不是人人說要移民、說要走。所以可能基於同樣的考慮,我做了我的《施政報告》,希望大家「堅定前行 燃點希望」;團結香港基金和劉德華先生做了這三分半鐘的短片。但很不幸,短片播出後在社交媒體方面有很多人對於劉德華先生有人身攻擊,有些侮辱他,諸如此類,我覺得非常不公道。我在此對於劉先生能夠勇於表達他的意見,表示敬佩,亦預祝他在十二月將舉行的演唱會成功。
記者:特首你好。其實今次《施政報告》很多政策都要用錢,包括補貼西隧、東大嶼填海,差不多四、五千億。還有同一時間你又調整了公私營房屋比例,令政府賣地收入可能會少了。在開支增加但收入減少的時候,你怕不怕香港將來財政負擔會大大增加,尤其是可能下半年面對中美貿易摩擦不斷加劇的時候,經濟下行的情況可能會繼續出現,到時怎麼辦?「開大了個頭」。
行政長官:我也預計有人會有這樣的質疑和擔憂,所以我在今早的發言,也自問自答了兩條題目,其中一條就是有人會問,你這麼積極投資,不論是經濟發展、紓解民困、培訓人才,是否「洗大」了,會否偏離量入為出、審慎理財的原則,或走社會福利主義的社會,我的答案是「不會」。事實上,香港經過這數十年的成功,我們累積了足夠財政儲備,我們亦有非常好的底子,只要我們投資得宜,我們的錢用得其所,我們有能力再創高峰,令香港經濟更好,經濟更好又會帶來額外收入,例如我今早列舉了一些例子──上半年我們的本地生產總值增長百分之四,過去十年是平均百分之二點七;上半年至九月交易所上市的集資總額為2,380億元,為全球第一。今年六月進行的調查,香港的海內外公司以香港為區域總部或區域辦事處增加了500多間,這些全是振奮人心的經濟發展成果。這些經濟發展成果或多或少都是由於更加積極有為,亦願意為香港投資,願意做「促成者」、「推廣者」,做很多「政府對政府」對接工作而得來的。所以如果我們現在開始怕,便吝嗇金錢,不去投資、不去「造大個餅」,對香港的未來完全不是一件好事。但你說這些錢我們是否負擔得起,我們當然負擔得起,因為雖然財政司司長說他會配合我的施政工作,但其實我在《施政報告》裏每一個要用錢的項目都經過內部評估,你也知道內部每年到暑假有一個資源分配工作,是資源分配的結果。當然「明日大嶼」,因為項目這麼長遠,今日沒可能完成基建評估,但大家不要忘記,在基建方面我們已每年動用1,000億元,但這1,000億元會隨着工程完成便停,所以其實更需要新工程接得上,以避免建築界經常詬病的那種「飽死」和「餓死」現象,所以基建的長期規劃不應該在眼前受到很大的財政考慮而影響。但總的來說,這些都是我們負擔得起的開支,可以為香港經濟發展注入新動力,為香港市民提供更好的生活。
記者:林太你好,想問有關電子煙、加熱煙。其實今年年中,林太你到立法會大會回應提問的時候,就說香港要履行貿易責任,又說如果仍然容許售賣危害更大的傳統煙草產品,而完全禁售危害較少的電子煙會衍生其他問題。但為何到這一刻你又會忽然間提出一個法例修訂的建議,禁止入口、製造、銷售、分發和宣傳電子煙,以及其他新型電子煙草產品?你有否事前和業界或報販溝通過?以及如果市民在這種情況下管有和使用這些煙和那些device,會否觸犯法例?
行政長官:多謝你這個提問。情況是這樣的──上一屆政府研究了這個議題幾年,大概去到去年年初,即是在我離開了政府去參選的時候,作了一個決定,以規管而不是去禁止為政策決定。到了我今年出席其中一節的立法會答問大會,我收到同事給我的line-to-take,就着這個議題,大概當時經過政府內部討論而得出的結果,亦是希望立法規管,而不是全面禁止。我坦白承認當時我未進入深入了解這議題或研究,但之後當我再與食衞局同事,特別局長本人,因為陳肇始局長在上一屆是副局長,她亦是在當副局長時給別人的印象是想禁電子煙,所以我再與她認真坐下談論,我說究竟你們擔心甚麼事情,以及現時醫學、科學的印證是如何。這段時間我亦看了很多文章和海外情況,現時已經有二十多個國家禁止,包括新加坡、包括澳門、包括泰國,所以某程度上你可以說我是推翻了以前曾經作的一個決定,這亦是我管治風格的其中一個特色──如果有事情可以做得更加好,我們是應該從善如流地去做得更加好。因為到今日為止,沒有人可以說電子煙或相關產品是沒害處,只是說它比某些東西少些害處。所以從一個保障市民健康,特別是小朋友的健康,正如我今日在發言時說,目標清晰的事便大膽做,就快點做,因此便得出了這個全面禁止電子煙及相關產品的政策決定。
至於你問細節的問題,就要留待陳局長再回應,因為都是要經過立法的工作,在立法過程裏一定會回應到你剛才的提問。不過你特別提到業界,這個議題的業界是誰?當然是煙草界。煙草界的游說力量非常大的。我的辦公室由今年年初到現在,收到超過3 000份,每星期都入大量反對禁止電子煙,只能夠立法規管、繼續讓它售賣的意見。我相信我一說畢在這一刻,在網上、在社交媒體上,亦可能贊成規管、不禁、讓它售賣的意見多於贊成禁止。所以有些議題是大家要想清楚、看清楚,究竟哪些事最符合社會利益。我毫無疑問將市民健康,特別青少年、兒童的健康成長,放在第一位。
記者:首先想問東大嶼,其實預計整個計劃的填海成本是多少?另外,《施政報告》有說引用《社團條例》採取行動是一個有力的說明,想問其實是否為二十三條鋪路?另外,報告都有說政改不可以罔顧現實,想問其實現實層面重啟政改的難度在哪裏?會否有一個時間表?
行政長官:第一,好像我剛才所說,因為「明日大嶼」是一個很長遠的工作,所以目前我很難具體告訴你成本,但是稍後,如果你要我們提供一些平均成本價,今日做填海是如何,或許可以,我的可持續大嶼辦事處處長坐在這裏。不過,我又要這樣說,我們現在正研究一些新的填海方法,我都不是很滿意舊的填海方法,無論是成本、影響海床,以及時間,可能你待我們研究一下有沒有新科技來做填海才能解答你的問題。
第二方面,關於在《施政報告》裏提到引用《社團條例》,這只是說回事實的陳述,因為大家都知道那個個案是有機會去上訴,而下一個上訴的機制是我會同行政會議,所以我並不能夠再進入去評論,但是我在此重申,《施政報告》說的只是事實的陳述。
第三,《基本法》第四十五條,即普選行政長官的工作有多難,我想大家都知道。這個工作有多難,就是令到在22個月我作為「政改三人組」的政務司司長,根本很少空間再去處理其他事情,別說還有79日的佔領行動,令香港整個社會差不多癱瘓。所以,這樣難的工作,今日事實上難以告訴你有甚麼時間表。
記者:林太,你好。剛才你都提到二十三條因為過去十二個月發生了一些事令你不能沿用去年的說法,其實這些事具體是些甚麼?是否就是因為這些事令你可能在二十三條立法有一些政治壓力,令你樹立「一國」的意識,為將來立法鋪路?第二,就是如果你在今屆任期做不到的話,會否成為你將來競選連任其中一個指標?你有沒有一個任務,一定要在任內完成二十三條立法?以及你都提過要「拆局」,上任至今究竟進展如何?會否都是做不到?謝謝。
行政長官:拆甚麼局?
記者:運房局。
行政長官:第一,就是《基本法》二十三條,鑑於我剛才說現在進入可能上訴,我不會詳細說,但是你說過去十二個月發生甚麼事,我以為大家也看到發生甚麼事,亦沒有甚麼政治壓力,因為《基本法》二十三條本地立法真的寫在《基本法》,所以誰做行政長官都有這憲制責任要盡量創造一個環境去做。但樹立「一國」的意識日日都要做,因為「一國兩制」的成功既要維護「一國」,亦要尊重「兩制」,所以過去一段日子本屆政府在樹立「一國」的意識或加強市民對於憲法、《基本法》,甚至國家安全的認識的工作,我們有做,例如一些研討會或推廣工作。
第二方面就是任期。我的任期至二○二二年六月三十日,所有任期以後的事,我現在沒有想,亦不會將其放入我今日為社會做事的考慮方面。
第三,運房局的問題是不簡單的。事實上,我的寫法是我聽到很多意見指運輸及房屋局實在壓力很大、工作量很大,所以將其分拆都有很多人支持,甚至在議會裏,如果你叫我今日數票,議會會否通過分拆運房局,我相信會通過。但是我都不急於立即做,所以現在沒有時間表,我會稍後與幾位局長,因為牽一髮動全身,不可能只將運房局的運輸、房屋拆成兩個便做完,這個拆出來的房屋,它和土地、規劃、樓宇的關係是怎樣?運輸方面,是否繼續做海、陸、空或只做陸路交通運輸,有一連串問題。但今日,尤其是運房局局長,他真的已經忙得連我有時想見他的時間也沒有,所以現在再叫運房局局長和他的同事主理改組的工作,可能令他們百上加斤。考慮到這一點,我會將其放慢一些,但在這屆不會當這件不是事,這件是一件事,因為我不想到下一屆又急於選行政長官,又要改組,又要在三個月內到立法會,是做不成的。所以,如果長遠而言,分拆運房局,房屋和土地規劃放在一起更加有理順的功能,我都會爭取在本屆裏先將其落實。
記者:特首,你好。有兩個問題,第一,就是想問問特首,今早你在發言時提到要堅守「一國」原則,要加強「一國」意識等等,但卻不覺特首特別提及着重「兩制」。其實大家理解「一國兩制」是香港與內地會有一定的區隔,至少可以保持香港國際城市的特色。今次馬凱事件,國際社會和很多香港人都會覺得是否香港與內地已經沒有甚麼分別?其實想問特首,「兩制」究竟你自己如何看那底線及原則?這是第一個問題。第二個問題是想問「土地共享先導計劃」,因為這是一個新推出的計劃,外界早前很擔心公私營合作會否導致大家所擔心的所謂官商勾結的問題,這事是否可以透過你現在訂出的方向、原則可以釐清大家的疑慮?謝謝。
行政長官:第一個問題,其實你認真看看這本《施政報告》或今早的發言,充滿了對於「兩制」,特別是香港自己那一制的重視,譬如我一開始便說這次《施政報告》是立足於香港特別行政區在「一國兩制」之下的獨特優勢,最獨特的就是我們自己的制度。第二方面,我強調司法的重要性,這個亦是我們「兩制」自己那一制的優勢。第三,我說我接待很多國際組織和外國官員,這個亦是「兩制」,因為我並不是一個普通的內地官員,我是一個有自己制度,在「一國兩制」下特別行政區的首長,所以接觸這麼多國際組織,出席國際會議,代表香港說項,全部都是「兩制」,所以希望你可以看得全面點。每一次香港有些比較特別的事發生,我也感覺在海外會對香港有一點負面看法,亦正正為此,我不斷在我的日程裏,雖然日程很繁忙也爭取自己親自去到外地,去見當地國會、高級官員、傳媒解說香港情況,這些工作我會繼續做。
至於在土地供應方面提出的一個方案,就是「土地共享先導計劃。」你應該看到,我在《施政報告》中為這工作訂下了一些方向和原則,要求發展局局長制訂一套可行方案。我相信這四點原則,都可以釋除公眾疑慮──第一,就是當中不少於六至七成,因為我們給他參加這個計劃,從而增加了樓面面積用來建屋,六至七成要歸政府用來興建公營房屋給市民入住。第二方面,就是沒有補貼,他要付足市價,即是剩下那些他需要全部付足市價,包括私營房屋或商業配套。第三,他亦要做足程序,在過程中唯一如果要增加一些基建,擴闊道路讓他的地積比可以多些,這工作我們很願意做,就是在補地價方面扣減。第四,最重要的是有一個公平、公開、透明的機制,甚至是由一個委員會審視過才交給行政會議。有了這麼多保障,我希望都可以釋除公眾疑慮。在土地供應專責小組五個月的諮詢,事實上很多人提出,該處明明有地,有達過千公頃土地,看來亦可以建屋,因為已經有道路,為甚麼不去爭取、去釋放,用的字是「釋放」,去「unlock」這些私人擁有的土地用來興建房屋。但當然如果你「釋放」的全部只用於私營房屋,不用說市民不願意看到,我也不願意看到。我這麼多工作要做,我為甚麼要為這些私人發展商去「釋放」大量土地來讓他們建屋,所以一定要設計這個「土地共享」的計劃。
記者:想問二十三條,因為《施政報告》都有提到探討正面處理二十三條,可否進一步解釋怎樣做?會否好像坊間有一些聲音說成立具代表性的平台共議?以及都有民主派覺得有一個真普選才可以談二十三條,會否考慮先推動政改作為正面處理二十三條的方法?以及創造一些有利條件的時候,記得去年同一個場合,林太都被問到有甚麼有利條件,林太你就說笑說得到整體議員最基本的尊重或者都會啟動立法程序。事隔一年,林太你有否感受到這份尊重?
行政長官:第一,就着《基本法》二十三條,我能夠和大家分享的已經寫在《施政報告》裏,暫時沒有時間表。下一步怎樣做,都要聆聽社會意見。至於有人把二十三條和四十五條,即是說普選行政長官掛鈎,又是不怎看到為甚麼要這樣,從字面上都不應該這樣解,字面上《基本法》二十三條說要本地立法去做一些事情,即是其實應該馬上做,澳門特別行政區就馬上做了;但是去到《基本法》四十五條是最終的目的,可以是10年後、可能20年後、可能30年,所以現在還倒轉說要四十五條先於二十三條,似乎邏輯上都不太說得通。
至於我和立法會的關係,我今日都花了一些篇幅說。我已經很努力,我認為我已經很努力,無論在尊重他們、多出席立法會、回答提問,而且每項都跟進,139項事情──我有一個checklist,我每項都跟進,可以做我一定做。而提出的例子,25億元去維修舊樓的電梯只是其中一項,其實還有很多其他都做,譬如動物福利,大家都知道動物福利是哪些議員提出。動物福利在《施政報告》都有兩段,而警務處很配合,在動物福利方面都願意多做一些在地區保護動物、免動物被殘害的工作。有人說跳探戈都要兩個人,拍手都要兩個手掌,我已經盡了我最大努力,我等待立法會議員回應。
記者:想林太clarify一件事,因為剛才你說到二十三條和四十五條的關係,你說字面上如果要將四十五條先過二十三條,好像看字面不太合邏輯,想clarify你的意思是否你的理解《基本法》的字面應該要做了二十三條才會有普選?第二個問題都是關於「一國兩制」的,英國外相就出了一個聲明,就說馬凱那件事對「一國兩制」框架構成了更加大的壓力。基於你都很強調要提出「一國」的概念,但是亦說自己很重視維護「兩制」,在外國這樣的看法下,你會如何可以顯示給其他人看你仍然很努力維持「兩制」?謝謝。
行政長官:第一,《基本法》二十三條和四十五條,你看《基本法》的文字,我不需要再說一次,它沒直接說甚麼先、甚麼後,但是《基本法》四十五條關於普選行政長官是清楚說不是一開始《基本法》生效便普選行政長官,是達致最終的目的,我們在做政改的時候,都嘗試說服社會或立法會,其實已經很好了。如果可以在二○一七年普選行政長官,即是回歸二十年,香港便能達致最終的目的已經非常好。但《基本法》二十三條維護國家安全看來便不應該等,維護國家安全的事應該立即做,不過礙於香港的現實情況,現在我亦沒有一個時間表可以怎樣做。我對於維護「一國兩制」的決心由上任到現在都是這樣說,是非常堅定的。這亦不單單是一個個人承諾,而是為了香港穩定繁榮發展,我們必須要維護「一國兩制」,但是「一國兩制」既是要重視「一國」,以「一國」為本,我們亦尊重我們自己的「兩制」,維護「兩制」,這些工作我們會繼續做。
記者:你好,林太,想請問有關土地房屋供應問題。第一是看到你今次《施政報告》提到增加公屋比例,是否變相其實私樓供應會減少?是否無可否認地最終都會令私樓樓價繼續「企硬」甚至飆升?第二個問題是看到今次《施政報告》都很着重在公屋方面解決問題,但是對於一些收入稍為高的中產,他們買不起樓、沒私樓,也沒資格買資助房屋。過去聽到社會有一些聲音,譬如說減低印花稅、放寬按揭,甚至你自己本人都在立法會說過可以檢視一下限制非本地居民買樓這些政策,但見到今次《施政報告》這些一點也沒提過。有甚麼措施可以幫到這些市民買樓?他們怎樣可以置業?為甚麼《施政報告》完全沒一些措施去幫他們?謝謝。
行政長官:如果現在供應不夠,我真的神仙難變,你剛才的問題都是從這個角度,如果沒供應的時候就沒有,所以現在一定要增加供應才能夠滿足市民的訴求。但有一段時間社會上又感覺到有供應也買不起,居屋都一萬元一呎,有供應都買不起,又供不起樓、又賺不到首期,這些問題大致上在一年之間我解決了,是嗎?我解決了,你「買得起」、「供得起」,證明了,但是沒供應,我袋裏沒供應可以盡快,不是沒有,但不夠多,所以接下來的工作是不斷去增加供應,撥更多地去建公營房屋。你又擔心私樓,所以在房屋的問題是no-win situation,我很難滿足這麼多要求。唯一滿足到是不斷增加土地、不斷建造房屋,等到不會出現供不應求的情況,我們可以回復大家都可以安居的狀況。對於你說檢視那個政策,如果你是指一些「辣招」,我剛才已經說了,今日是難以可以隨意撤回這些措施,因為正如你所擔心,會令私樓更飆升,而且利息上升軌跡已經出現,可能對樓市本身都有一些影響。但在按揭成數或有否方法從按揭方面去幫,財政司司長也是這個說法,他也會繼續研究。
記者:想問其實現在報告都提及超過15萬長者正輪侯公屋,其實一直都在說現在年輕人輪候公屋的時間都超過31年,但是政策大部分都是一些出售的資助房屋,政府是否忽略了這班年輕人的訴求?以及政府是否已經沒有新招處理一些迫切的住屋問題?因為大部分政策之前都已經說過。另外是填海方面,現在增加至千七公頃,已經多過之前所說的千二公頃的短缺,其實是否已經可以取代其他具爭議性的土地選項,譬如哥爾夫球場?謝謝。
行政長官:第一,你可能說得太快而說錯了,現在不是有15萬名長者輪候公屋,15萬是那些有家庭和非年輕的長者人士,即是不需要計分那些,因為我們經常說有27萬多的家庭輪候,其實有兩條隊的,如果你是屬於家庭的申請人或長者申請人,就是我們真的承諾盡量三年上樓,雖然現在做不到,現在要5.3年。另外那些是非長者單身人士,便沒有辦法可以承諾了。因為如果你要排優先次序,當然是有家庭、有小朋友、有老人家那些會優先。所以你說究竟對於這些非長者單身人士,特區政府是否不關心他呢?那又不是的。因為我提出的「三業三政」其中一個「業」就是置業,當然包括住房,所以我們亦在繼續建設青年宿舍,亦有一個新措施,就是首次讓整幢工廈可以改裝,因為工廈樓面面積比較大,如果整幢改的話,隨便一幢便可以提供幾百個單位,我們會透過運房局轄下一個過渡性房屋的專責小組去幫助這些有興趣改裝整幢工廈作為過渡性房屋的業主。
另外有一件事我不知道反應會如何,但都是比較創新的,就是房委會有些寬敞戶,全部都是長者,大概有逾15 000個長者寬敞戶。情況是這樣的,大家可以了解,譬如我們小時候五人、六人住一個公屋單位,長大後成家立業陸續搬出去,於是便剩下一老或兩老。但礙於我們對於長者的關懷,亦不想迫他們調遷,那他便繼續住在一個相對寬敞的公屋單位,而且一般都是在市區的,因為以前的公屋在市區。所以如果想到一個方法騰空這些面積比較大一點、在市區的公屋單位,滿足現時正輪候、家庭人數比較多的家庭,都是一個好的做法。但我不想看到任何要迫的情況,即是如果要迫老人家的事我都不想看到。所以今次房委會或房屋署設計出來的是一個優惠,是一個很嶄新的優惠,就是我們會找一些比較新的、小的細型單位,或特別裝修一下這些小型單位,問問這些寬敞戶的長者是否願意搬去那些小單位,騰空現在比較舊的、大一些的大單位。如果他肯的話,他以後不需要再交租,免費住在這些單位。作為一個創新的措施,我們希望嘗試可以騰空多一些大型些的出租公屋單位以滿足現在正輪候的15萬家庭。
記者:林太,想問二十三條的問題。你剛剛都說過去一年發生甚麼事大家可能都知,你可否具體說?因為不想理解錯誤你的意思。第二個問題就是你剛剛都答到,土地小組你沒忽視,但其實現在的「明日大嶼」其實與之前的東大嶼僭建了700公頃用地,即是你怎樣向市民說這700公頃用地怎樣多出來?而你《施政報告》其實有說棕地,但其實亦有說新界北,為何沒有交代粉嶺高爾夫球場的事?第三個問題都想問,你這份《施政報告》其實比較多一些長遠措施,你怎樣說服市民那27萬輪候公屋的人短期有甚麼措施?例如你說過渡房屋有幾多個單位,即是你將萬多個私樓變公營房屋,但其實你怎樣幫他們快些上樓?謝謝。
行政長官:第一,《基本法》二十三條我已經答了很多次,過去十二個月發生的事你們作為傳媒比我更清楚,大部分都是你們報道,所以我不打算重複。至於土地小組和我今次工作的關係,我剛才已解釋了。土地小組有18個選項,我今次說的四個工作,我看不出有任何衝突,例如我們的「明日大嶼」,我們未停過規劃大嶼山,我們甚至二○一四年申請過撥款做大嶼山,所以作為負責任的政府,我不可以說有人討論中、有不同意見,我們不做。我們成立了辦事處,我們都要做。但你說填多了,因為我們聽到的意見,我自己亦同意,其實我們需要更多土地,如果你留意我在前面說其中一個原則,我們開拓土地的決心是包括建立一個土地儲備,唯有香港有一個土地儲備,我們才能不錯失未來的機會。我可以跟你說,今日我作為行政長官,差不多每個月也有人想見我,海外的大公司、科研機構或一些創新行業都想來香港發展。它問有沒有地,沒有地,沒有地便不能談。它不是要優惠地,而是有沒有地,會否拍賣一些地專門做商業、工業、再工業的工作,真的沒有。所以我覺得能夠為香港建立土地儲備是非常重要。正如我們在「明日大嶼」的講法,如果有了這一大片土地,我們可以理順現在在市區裏比較擠迫和住得很細和很舊的房,有這機會為社會、社區有一次更新的工作,令整體,不只是今日等上樓的,今日住得比較擠迫的家庭都有盼望,會有更好的居住環境。
至於有些選項真的很有爭議性,例如你提到粉嶺高爾夫球場,例如提到郊野公園的邊陲,是很有爭議性。所以我等,我現在等土地供應小組年底交的報告,然後再檢視情況是怎樣。沒錯,我很緊張現時有27萬人的申請輪候公屋,但正如我所說應該分開兩個組群,但沒有樓、沒有地,我真的沒有魔術棒,所以有時你說我們沒有做短期措施,我都要有stock才可做,你都沒有,但在沒有之餘,上一屆政府都很努力,有人形容上一屆政府「揼石仔」,每塊地「揼」出來──改用途,本來是花園就變住宅,本來是不知甚麼就變,但現在去到一個地步是這些「石仔」越來越難「揼」。現在還有210幅要改的土地,我可以向你說,大部分都很有爭議性,大部分你問區議會都不願意,等於馬料水填海都不願意,所以我都不夠膽提馬料水填海。這件事不可能即時,但如果能夠即時做,我們都去做,所以活化整棟工廈是即時可以做到,如果有工廈業主同意,是可以即時做到的工作。
記者:林太,其實想問第一就是《防止賄賂條例》第3條和第8條要擴大至適用特首,到底有否時間表?因為你只是說盡快,但好像仍未解決,你會處理到何時才涵蓋特首方面?另外,想問「明日大嶼」的填海其實都要到二○二五年才做好填海工作,然後首批單位都要到二○三幾年才可以落成得到,到底有否預計到可能會面對司法覆核的情況,令到這些時間再推遲?謝謝。
行政長官:有關《防止賄賂條例》第3和第8條的情況是一樣,我們都會盡量爭取可以做,所以在《施政綱領》裏亦繼續包括在內。有關於「明日大嶼」的時間,現在說出來,我們都是,至少我本人都希望可以加快,所以在這單張內,我們亦有一個括號,指再研究一下可否應用科技或精簡程序,這是想做快點,但肯定有人想我們做慢點或做不成,過去一段時間發生了很多次。司法覆核令港珠澳大橋延誤了超過一年。另外我經常提及灣仔警署地皮在「曬太陽」亦因為司法覆核在進行,所以我只能夠呼籲社會、呼籲那些現在反對填海,但其實沒甚麼理據反對填海的人,都為香港未來着想,不要以個人喜好凌駕於27萬正等待上公屋的家庭,很多小朋友的健康成長受到居住環境惡劣影響,放行我們這個「明日大嶼」。「明日大嶼」是一個可持續發展,我可以承諾我們是用最環保、最可以保護到海洋生態的方法去做,亦經過了很多專家、我們政府的專家、智庫聘請的專家看過,從各方面來說,這地方是適合填海的。如果不做這工作,我恐怕我們有愧於下一代。
記者:想問是否有時間表?
行政長官:已經說了。
記者:你好。林太,想請教「明日大嶼」方面。現時說正研究交椅洲、喜靈洲附近填海1 700公頃,建造多個人工島。但其實上次颱風山竹襲港後,已經有氣象學家說如果在該處建人工島是逆天而行。其實政府有否評估過如果水位上升等等帶來的風險?這個決定是否逆天而行?以及為甚麼「明日大嶼」的統籌辦事處要直接向特首負責?領導這個處的官員是甚麼職級?為甚麼可以繞過司局長直達特首?你又會否視「明日大嶼」這件事是你自己的政績工程?如果既然由你親自統領的話,又會否計劃做多一任特首親自落實這個填海?
行政長官:第一,我們做任何工程都會全面評估才會做,我們不會瞌着眼明知道有風險都去做,但風險是可以經過評估後去管理、裝備。如果我們擔心這樣、擔心那樣的話,那甚麼都不用做,所以希望大家都用一個科學眼光來看待。
至於「明日大嶼」成立的統籌辦事處向我直接負責,這是現時構想的初階。因為在「明日大嶼」的初階去推進的過程中,可能很多需要高層次來處理,所以與其放在一個局,經過局長、司長,然後問特首覺得如何,我就覺得應該有一條直線,可以由特首來督導。當然,在這個辦事處和督導工作,相關的司局長一定會參與。這個與今日我去親自督導創新及科技沒甚麼分別,我亦沒有繞過楊偉雄局長,他的局擔任我親自督導的委員會秘書處,但有親自督導,大家會覺得這十二個月來創科發展真的快了很多。我在今次《施政報告》就着去年《施政報告》八大範疇全部都有根有據地匯報了我們的工作進展。剛才我回答另一條問題已經說過,二○二二年六月三十日後的事情一定不會影響我今日在本屆政府的任何施政。
記者:你好,林太,想問「對沖」和工廈過渡性房屋。「對沖」方面,原本最先取消就說79億元的補貼,到《財政預算案》就150億,現在去到最新是293億,這個是否最終定案,不會再增加?會否令人擔心比原先79億的預算高出差不多三倍,是慷納稅人之慨?另外,過渡性房屋方面,剛才都幾次提到,但看到《施政報告》其實又不算很具體,究竟會有多少單位預計會推出?當中規管的那些單位會怎樣改建?改建成甚麼形式?是否真的能配合那些「劏房」居民,抑或改建一些比較大的單位,「劏房」居民根本負擔不來?謝謝。
行政長官:第一,強積金「對沖」是事在必行,我的立場非常堅定,過去無論擔任政務司司長、行政長官,我都是一貫看法。因為當我們說我們很關心基層市民退休保障的時候,強積金無論你喜歡它也好、不喜歡它也好,都是一個雙方供款退休保障的重要一環,所以怎樣能令這條支柱至少是「穩陣」,是責無旁貸的。經過多輪討論、諮詢,好像我今早發言說,不要再拖,決定了就實行。今天提出的方案是終極方案,政府不會再妥協。事實上我知道有人在罵政府,正如你剛才所說慷納稅人之慨或太偏幫商界,但它有它的歷史背景。事實上,真的有歷史背景,就是當年,現在說回歸前,不知道是否因為政治理由就急急推出一個強制性公積金,但是由於當時有很大的反對,急急承諾「對沖」,以致現在要解決這問題。所以我覺得能夠用290多億元便解決了「打工仔」長期被困擾的議題,讓香港可以向前行都是值得的,不可能再優化方案,這是終極方案。
至於過渡性房屋,因為很多需要相關業主提出,我們只是說我們會促成、我們會幫助、我們會配合去做好這件事,所以現在難以評估究竟可以有多少單位。但是運房局已按着今年六月我公布,成立了一個專責小組主動接觸一些業主或主動找一些看到可能可以轉樓的地方去做,譬如最近我知道理工大學有個組織亦找到四個地點都可以轉做過渡性房屋,我們的同事都正和他跟進。工廈轉做房屋的過程,當然我們是希望亦要求是轉做一些適合現在改善居住環境惡劣的居民,不是幫助他們轉做一些很大間penthouse這類。這個潛力是有的,因為正如我所說,工廈板塊的樓面面積比較大。如果你們行經九龍灣,其實有一間工廈是透過上一期工廈活化政策改做酒店,如果能夠改做為酒店,亦能改做為過渡性房屋。如果酒店是200呎,那麼過渡性房屋可能都是200呎左右,但當然你說租金如何,這細節我們會跟進。
記者:林太,你好,留意到今次這份《施政報告》在良好管治章節裏有一part叫做中央與特區關係,這個去年你是沒有的,在當中除了提及到特首「雙負責」制,以及重申特區政府對「港獨」零容忍之外,當中都有相當篇幅提及中央的支持及與內地的合作。其實這些做法,你可否解釋為何為在這裏寫這東西?其實會否是為了要和中央交心、換取中央的信任來謀求連任?這是第一。第二,就是坊間有說法指你的上一任梁先生有可能捲土重來,你有否覺得受威脅?或者是另一方面反而令你覺得鞭策你更努力工作以爭取民心?謝謝。
行政長官:我再簡單重申一次,所有在二○二二年六月三十日你們預測會發生的事、不會發生的事,與我今日做行政長官為社會做事是完全、完全沒關係。為甚麼要在這次來闡述中央與特區關係,就是我剛才都說了,在「一國兩制」之下要成功,我們都要清楚怎樣處理中央與特區關係──無論在「一國」或「兩制」方面;而這關係亦是有憲制關係、有經濟關係、有民生關係,所以在中央與特區關係那幾段裏,其實很多是有些經濟、民生,譬如說提到粵港澳大灣區,本人現在可以進入一個領導小組做成員,談到為便利港人在內地學習、就業、居住推出了很多便利措施,談到我在各個省份建立了合作平台,都是很「正路」的事情。我看不到你為何有一些怎樣的揣測。你還有甚麼問題?
記者:……
行政長官:我剛才說了,二○二二年六月之後發生的事和我現在的工作無關。不過既然你提到有一些標題去年沒有,今年有;又有一些標題去年真的沒有,今年有。一個是動物福利,剛才說了;一個就是我們如何看性傾向,所以大家可以參考那幾段新加的文字。
Reporter: Hello, Mrs Lam, my question is on universal suffrage. Actually, in last year you said you would do your best to create a favourable social atmosphere for taking forward the political reform, but that line was taken out this year. So is it fair to say that you are giving up this job? And actually, some like Jasper Tsang have suggested that you could link this job with the legislation of Article 23. Do you think it is feasible? Thank you.
Chief Executive: I have not taken out that line or that paragraph. It's in paragraph 34. In the English version of the Policy Address, I said, "On the work to effect the selection of the Chief Executive by universal suffrage, my stance remains the same as last year. I understand the aspirations of the community, in particular our young people, for selecting the Chief Executive through 'One Person, One Vote'. Yet, I cannot ignore the reality and rashly embark on political reform again as this will divert the attention of our society from development. The HKSAR Government will act prudently in this respect." In short, my position remains more or less the same. I will still try to create the necessary environment for us to undertake this highly contentious subject, but as you can see, it's not always possible for the Chief Executive to attain that objective.
Reporter: Mrs Lam, so the Lantau Tomorrow scheme, it costs $500 billion according to sources, which is already half of Hong Kong's financial reserve, but you have so many other options such as the Fanling Golf Course, but you didn't pick it, instead you picked this ultra-expensive scheme, and the original plan of 1,000 hectares is already facing so many criticisms but you even choose to expand the scale. So, are you afraid that people will blame you for being the enemy of the people? And secondly, regarding the economic perspective, the trade war is exacerbating, and are you prepared for impacts that the United States may quote the incident of Victor Mallet as a reason to cancel the Hong Kong Act, so that Hong Kong will also face the sanctions that Mainland China is facing? Thank you.
Chief Executive: Well, first of all, as I said, we do not yet have a cost figure on the Lantau Tomorrow, but no doubt it will be expensive. Thirty years ago when the then Government suggested to launch the Rose Garden - the airport and port programme - it was also very expensive, especially at that time the Government did not have very strong fiscal reserves. So, it is really, in my view, quite narrow-minded to try to avoid doing things because it is expensive. We need to ask ourselves whether that will provide a long-term supply of housing and land to meet the long-term social and development needs of the people of Hong Kong.With that objective in mind, I really don't think people could blame me as an enemy of the people. I could go for the populist route and not do this sort of controversial things but that's not good for the people, especially the younger generation who wants to see hope in living in Hong Kong. And also, the $500 billion, even by your source of information, is not to be spent within a year or two years or three years. We are now forecasting that the first population intake will be 2032, so it is 14 years down the road. So, like all infrastructure, the money is spent over a long period to meet the needs of these infrastructure.
As far as the trade tension or the trade war that you have asked about, we have already raised our objection, because Hong Kong is a staunch supporter of free trade and open trade. We are a founding member of the World Trade Organization, so for the American government to impose sanctions on us – they have already imposed some sanctions on us on aluminium – we don't feel it is fair so we have already raised our objection. But for another government to relate this together with something which is more political in nature is even more untenable, and I must make it clear that trade is beneficial to both sides, trade and investment are beneficial to both sides, not only to Hong Kong but to the other country, and by the way you should know that the economy that provides the largest trade surplus for America is Hong Kong. So when America is so concerned about trade deficit, the largest trade surplus they have all over the world is Hong Kong. I told President Trump when I met him in APEC last year, and he said that he was quite pleased with that. So, as I said, it would be untenable and unfair to try to threaten us with that sort of languages.
Reporter: Why not the Fanling Golf Course?
Chief Executive: The Fanling Golf Course is a subject that is controversial and will be looked at and deliberated in the land supply task force, and I will await the report, but if you look at the scale it is not of the same proportion.
Reporter: The British Foreign Secretary has called the decision to reject a visa for Victor Mallet politically motivated, saying it undermines freedom of press and expression in Hong Kong. I'm curious what your reaction to that criticism would be. And also, the decision to ban the Hong Kong National Party. You said you wouldn't tolerate advocating independence for Hong Kong. Was that decision, did that originate from you, Mrs Lam, or did it come from the Central Government of China?
Chief Executive: Well, on the second question first, as I have explained to several questions, the action taken by the Secretary for Security under the Societies Ordinance is still in the process, although he has made a decision which then made this Hong Kong National Party an illegal society but the group could appeal, and the next appeal mechanism involves myself, because he would appeal to the Chief Executive-in-Council. So I cannot comment any more on this particular incident.
About the British Foreign Secretary's comments, as you know, the FCO, the Foreign and Commonwealth Office, despite reunification for 21 years they are still producing every six months the FCO report on Hong Kong SAR. In every report I am sure there will be some criticism one way or the other, so we will have to explain that some of the criticisms are not justified. I was supposed to meet with Jeremy Hunt when he promised to come to Hong Kong after Boris Johnson. He did not, so I look forward to my next meeting with the Foreign Secretary.
Reporter: Regarding the artificial land off Lantau Island, how did the Government come up to an increase of size of it from 1,000 to 1,700 hectares, and is it more of an initiative to have better ties with Greater Bay Area cities than to provide housing to Hong Kong people? And secondly, regarding national security, when you say you'll fearlessly take action against Hong Kong independence, does that mean that the enactment of Article 23 will come sooner than you have earlier expected? And do you think the Hong Kong reputation of having a high degree of autonomy has been hampered by the controversy surrounding Mr Victor Mallet? Thank you.
Chief Executive: Well, first of all, I never had a timetable for enacting local legislation on Basic Law Article 23, so there's no question of either advancing or delaying this piece of important constitutional work. Secondly is about Lantau Tomorrow. The 1,700 hectares of course is the work of my engineering colleagues, but it is still subject to further investigation. The increase in the size of reclamation is entirely to meet the needs of Hong Kong, Hong Kong people, for living and also the development of Hong Kong's economy. But of course the development of Hong Kong's economy will benefit from this Guangdong-Hong Kong-Macao Greater Bay Area, and this particular location is very strategically located to interact with the Greater Bay Area because of the bridge connecting Hong Kong to Macao and the western part of Guangdong Province.
Hong Kong will do all she could do, including myself, to defend Hong Kong's international reputation, and we have been doing that on a continuous basis, but from time to time it is not entirely within our control on how some overseas institutions or overseas media portray Hong Kong. It is my duty to ensure that the Hong Kong success under "One Country, Two Systems" is being fully understood.
Reporter: You were saying in you Policy Address that the SAR Government has upheld the "One Country" principle and will tolerate no acts that threaten the national security. So, what would be regarded as challenging the "One Country" principle and how would you describe Hong Kong people's social awareness on safeguarding the national security after the Government has done a lot to reinforce the understanding of the constitution and Basic Law?
Chief Executive: I have said in my Policy Address that while it is our constitutional duty to enact local legislation and put it into effect Basic Law Article 23 to safeguard national security and so onn, it is also our duty to promote the understanding of the constitution, the Basic Law and national security. We have been doing this in the past year or so through seminars, conferences and other educational efforts. It is difficult to assess the impact of all those educational work, but we will continue to do so.